号?”
    那人点了点头:“梁教头,在下张俊。”
    承信郎虽是军中最低官阶,却毕竟是个将校,梁兴忙躬身还礼。
    “莫在这里呆站着,咱们进去说话。”梁红玉笑唤两人进屋,“我这里不是营房,不论官阶,茶酒盏前皆是友,张都头莫要见怪。”
    “哪里?我这点草芥微职算得了什么?梁教头也莫要多礼。”张俊笑了笑,伸手请梁兴入座。
    梁兴又抬手还礼,这才坐到方桌下首的凳子上。
    梁红玉提起瓷壶,先给张俊斟了茶,另取过一只茶盏,给梁兴也斟了一杯,这才坐下,望着梁兴说:“今天遇见张都头,实在意外。我原本是去见我哥哥的好友管指挥,不想管指挥竟已殁了。张都头是管指挥手底下得力亲信,在他家里相帮料理杂事。我问起管指挥的死因,才发觉这里头竟藏了咱们一直在寻的线头——”
    “哦?”
    “管指挥是清明过后第三天死的。他家人清早去井里打水,井底却被塞住,打不上水来,便去唤了井作一个承局,带了两个厢兵来淘井。一个厢兵吊下井底,发觉底下竟是一具死尸,吊上来看时,才认出那是管指挥。详情请张都头再讲一讲。”
    张俊叹了口气,他有些慎重,低眼略想了想,才开口:“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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