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我存了心,将那人留在船上,送了个假的过去,如今便只好白瞪眼。”
“这回不带人,只将地址给他,便不会有那些麻烦。只是你定的那个会面之地可稳便?”
“那里每夜几百客人进出,最好避人,而且,我定的是西楼的阁子,那西楼顶层能俯望皇城禁中,一向禁人登眺。若不是凭我这名头,哪里进得去?我已订好了西楼角上那阁间,说话最清净。楚澜是他家熟客,进出都是由西边那个小角门,熟门熟路,他也觉着安心。”
“唯愿今晚他能来,交割了这桩麻烦,我们也便松脱无事了。”
“得了钱,你先去哪里?”
“江南?”
“江南不是正在闹乱?”
“那便先去蜀地,那里号称天府,想来极富庶。等江南平息了,再乘船经三峡南下?”
“好啊,我一直想去听听那两岸猿声——”
两人一来一往正搭着话,伙计端了羹饼过来,他们忙止住了嘴。梁兴看了一眼梁红玉,梁红玉也正巧望过来,那双明净杏眼里含着偷笑,还有些心意相通的畅悦。梁兴心底忽一颤,自邓红玉过世后,这是头一回心颤,他有些慌,又怕被梁红玉瞅破,忙笑着低头避开,伸手抓起箸儿,去夹那春饼。
这时,身后凳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