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果然没白唤作赵百趣。”蔡行似乎有些失落,但旋即又得意道,“展子虔开一代金碧山水先河,《宣和画谱》赞他咫尺有千里趣。宫中虽藏了他二十幅画,却没有哪幅及得上这《游春图》。你们卷起收好,多谢两位待诏品鉴,明日我便将这画送到御前。”
    他将两位画待诏送到门边,便止了步,看着他们下了桥,这才转身瞅向赵不弃:“你今日来——”
    赵不弃忙从怀里取出那红漆小盒:“在下得了一件稀罕物,人唤作佛蛛——”
    蔡行却陡然喝道:“你当我是那等纨绔颟顸之徒?拿些小玩物便能搪惑?”
    赵不弃一愣,原本要打开盒子,手顿时停在那里。
    蔡行满眼骄怒:“莫道我不知你和赵不尤兄弟两个暗地里做了些什么。那闲汉丁旦是被贼逃军杀死,与我何干?阿慈是朱阁送来,我并没动她分毫,她那等村妇,岂入得了我的眼?那何涣,若不是念在我蔡家与他父亲也算有些同僚旧谊,单是他私卖那御赐房宅,便是大罪。我那黑犬,被你毒杀,这笔账,你休想逃过!”
    赵不弃听他一边撇嫌,一边又全部招认,心中不由得大乐,但听他连那两桩暗事都打探清楚,又有些暗惊。
    他忙笑道:“小蔡相公素来行事端明,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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