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光亮并非金银之亮,而是父母望着他时,眼里那无限慈爱之光。
    他讲起有回惹恼了父亲,父亲抓起扫帚要打他,可举了半晌,都下不得手,最后竟狠狠抽打起脚边一只木凳,那木凳被抽得连翻了几个滚儿。他娘进来看到,一把夺过扫帚,为那凳子和他父亲争嚷起来。他父亲又不善言语,闷挨了一串责骂后,才憋出一句:“我要打的是那个倔骨拐!”他娘一听,顿时瞪向他:“我也正要打这闲撮手,把我的油瓶和醋瓶混在一处,想煎油果子,却煎出些酸疙瘩,还溅得我满头满脸。你要打,莫拿这扫帚,去拿那火钩子——”“火钩子不打坏了他?”两个又为火钩子争起来,争了一阵,回过神,反倒一起笑了??
    梁兴说到这里,也不由得笑了出来,眼里却不禁涌出泪来,他忙用手背抹掉。
    梁红玉望着他,柔声说:“怕什么?男儿汉这时若不落泪,便是冷心冷肠,不值一文了。”
    梁兴勉强笑了笑:“莫再逼我讲这些了。”
    “好,还有一桩最要紧的,留到下回再问。”
    梁兴看她眼中含笑,目光却仍在探询,忽然明白她所言那桩最要紧的是什么了,心不禁一沉,微有些不快,可隐隐又有些盼她发问。发觉这念头后,他越发自恼,又不愿被梁红玉瞧破

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