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等讨欢求怜的模样,原先何曾学过?人到一地步,自然便改一张脸。”
    梁兴听了,心中一阵怜惜,却又知道她不喜被人怜,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    梁红玉却笑着转开话头:“诸般都好装,唯有这眼神最难掩,你得这样——”她将目光微微下沉,那双杏眼顿时失了光彩,她又定住目光,左右转了转头,“记着,诀窍是,朝哪里望时,转头莫转眼。”
    梁兴照着学了学,果然觉得呆钝了许多,两人一起笑了起来,梁红玉那双杏眼重又闪出莹莹光亮。梁兴见了,心里又一颤,忙说:“我得走了。”转身之际,他发觉梁红玉望着他,似笑非笑,似乎察觉了他这慌窘。
    此时,躲在桥边树下,回想梁红玉那目光,除了察觉,里头似乎还藏了些什么。他琢磨良久,却难以说清,心中倒生出一阵怅意。呆了半晌,忽见那茶肆后门打开,一个男子牵着匹马走了出来,梁兴忙定睛细看,正是那疤脸汉。
    疤脸汉出来后,并没有上马,牵着走到街口,到那街边一个小食摊旁,将马拴在树上,坐下来,似乎要了碗面,埋头吃起来。梁兴远远望着那背影,发觉疤脸汉后背略有些佝偻,行止举动僵慢,像是全身骨节都用铁打成,却都已生锈。身形间更透出一股灰懒孤冷,如同一只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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