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瓢子跟着走进里屋,里面越发昏暗,只有一张大炕、一个破柜子。
    “黄大哥,我便告诉你实情,但你千万、千万、千万莫要泄露出去。”
    “你说。”黄瓢子心里隐隐怕起来。
    “奋哥并没逃走,他是去办一桩要紧大事。”
    “什么大事?”
    “奋哥不肯说。”
    “你又哄我!”黄瓢子顿时吼起来。
    “轻声,轻声!我真的没瞒你。我最后一回见奋哥,其实是寒食前几天。他提了个包袱,深夜来我家,让我送四封信给彩画行那四家。那时我哪里晓得,这四封信竟会惹出那等祸事?我若知道,一定不会去送。不过,奋哥若是办成那桩大事,这罪或许能免去。”
    “到底什么事?”
    “我真的不晓得,奋哥真的没告诉我!”
    “你!”
    “你听我慢慢讲。那天夜里奋哥来时,我瞧着他似乎哪里有些不对搭,看了半晌,才瞧出来,他两耳耳垂戳了耳洞——”
    “耳洞?”
    “嗯!我忙问他咋回事,他先不肯说。我瞧着他神色不对,便逼着他说。他却打开那包袱,里头竟是齐崭崭八锭银铤,惊得我和我爹险些瞪破了眼。他拿了两锭给我,让我和我爹好生花用,说剩下六锭,等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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