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堡,奔逃不及,何可御敌?”
张用含笑扬声:“皇都艮岳奇,天下草木惊。宫中爱精奢,民间竞浮华。”
陆青也朗声道:“一纸括田令,万户尽哭声。朝为己田欢,暮因官税愁。”
官家那润洁面色越听越沉暗:“民间若真是如此惨戚,为何朕一无所闻?”
赵不尤忙道:“百官只知佞上,朝政唯见壅蔽。陛下只见库藏日丰,岂知钱从何来?”
“你们所奏,我已知晓,但事有缓急,辽国眼见得将亡,此时不谋燕云,若被金人占去,何时可复?”
“一来金人未必可信,二来东南方腊之乱未平。”
“朕设此局,正为北制大辽,南灭方腊。”
“皇上用意虽妙,却施行不当,加之枝节横生,枉送了许多性命。”
“谋大事者必捐小节,朕一举解五困,一朝得永宁,赔几条性命,又有何惜?”
“孟子云:‘行一不义,杀一不辜,而得天下,皆不为也。’发心于义,则归于义;发心于仁,则归于仁。陛下爱苍生,则苍生爱陛下。陛下忍于杀,则苍生亦忍于杀。”
“大胆!”旁边那内监尖声喝道。
赵不尤见官家也面色一沉,他却不能不言:“陛下所用之人,大多不惜人命、唯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