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盐长短引、当十大钱、方田等法,但凡能为国库增财,无不尽力施为。他更知官家雅好文教,便建辟雍,改科举,行三舍法,并广推至各路州县。
    国库充盈之后,他又引《周易》中“丰亨豫大”之说,奏请官家,如今天下充裕富足,王者当兴文艺、崇宫室、享富盛。于是造明堂、铸九鼎、设大晟府、扩延福五宫、修造艮岳,广兴礼乐,大事营造。
    天下气象为之大变,官家更是醉心其间,逸乐不倦。
    然而,即便如此,他也并非长顺无忧。每隔几年,官家便要疏远他一回,二十年间,他三度任宰相,又三度被贬。
    他离不得官家,官家也离不得他。
    前年,王黼被罢免,官家又念起他,他四度出任宰相。那时,他双眼昏茫,已不能视事,政务皆由季子蔡绦代判。这季子行事不端,创宣和库式贡司,括尽四方金帛与府藏所储,激怒天子,险些被窜逐。蔡京力求得免,自己也再度致仕。
    他原以为此生就此终了,再无力去争逐。谁知金兵杀来,他举家随官家奔逃至镇江。新官家诏书随即降临,将他满门贬逐??
    他坐在那街边树下,回首一生,咬着一个顺字,起起伏伏,最后竟落到这地步。他不由得呜呜哭起来,这顺字原本便不该咬,咬得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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