晕染开来,毁了整张。
    不管笔下如何景象,白卿书就这般提着笔,神色淡淡,望向还在抱怨不休的小厮:“文意。”
    每回听到这样的语气,文意便知自家公子要发火,讷讷冲着白卿书笑:“奴知错了,不该说这些。”
    平常因着和公子感情好,被允许说的“我”,自觉换了名称。
    白卿书还是望着他,轻声道:“跪下。”
    “公子……”
    搁了笔,白卿书将毁了的那张纸揉成一团,捏在手心,眸中冷意仿佛还未开化的冰湖。
    “我是不是太宠你,让你忘记了分寸。”
    他指着自己,又指呆愣着不知如何反应的小厮,声音逐渐严厉起来,“这些话是你能说的么,既然如此,不如将你打发出去,免得在这样的——人家受苦!”音色清冽,一派凛然。
    文意顿时双膝跪地,涌出一行泪,拼命摇头,脸色惨白:“不要,公子别赶我走,文意再不说这些了!”
    以往公子再生气,也没说过要让自己离开的话。
    他瘪着嘴:“我就是心疼您……”
    李家的日子自然没有在闺中时自由和惬意,但这里也不是龙潭虎穴。
    白卿书知道文意是一心向着自己,然而对方抱着这种心思,迟早会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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