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老太太已经命人去开地窖取冰了,马上给您送来。”
祝镕忙道:“不必如此,每年用冰都用定日,岂能为了我提前。”
李嫂嫂说:“日子是死的,人是活的,三公子一向洒脱,怎么突然拘谨起这些来。”她想了想,笑道,“更何况,给您取冰是其一,言姑娘不是才中暑了,老太太早就想往清秋阁放些,正好借着您的名头。”
祝镕在李嫂面前,不必遮遮掩掩,大方地问:“她可好些了,日头越来越毒,她们从纪州来,不知暑热的威力,这个时节出门就该打伞才是,要叮嘱香橼姑娘,要……”
李嫂捂着嘴直笑,见三公子忽然停下了,她轻咳了一声:“都吩咐好了,听说姑娘中暑,老太太急得什么似的,把清秋阁里的人都叮嘱了一遍。”
“那、那就好……”祝镕也有些不好意思,稍稍动了下肩膀,已疼得不那么厉害,便岔开话题,“过几日,我就该回禁军府去,总不能新上任的统领,迟也不见人,还要去叩谢皇恩。”
李嫂却说:“那日在老太太屋里,提起这事儿,您猜言姑娘怎么说?”
祝镕不禁嗔道:“何必逗我,我怎么猜得到?”
李嫂笑道:“姑娘说,与其为了早些走马上任,吊着胳膊去见手下,不如养好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