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今天会推病不见,但进门后就见人家高坐上首,等着自己给行礼。
岳父叮嘱过,今天要装得头一回见面似的,他便不敢多亲昵,规规矩矩一切按照礼节来。
在众宾客的见证下,送上聘礼和婚书,言景山的好友念的礼单,没完没了,一箱箱的礼物送上来,虽然已是按照祝家老太太的要求在大孙子的规格上减了三分,可依然是公爵府的气派,叫众人大开眼界。
言老夫人直看得,偷偷咽着唾沫,今日大儿子一家也来了,她悄悄给儿子使眼色,言景岳已是双眼猩红,巴不得把贪婪二字写在脸上。
一切礼仪之后,言景山就把女婿带去学堂,与众位世交前辈一起,听祝镕给这里的学子们讲讲京城,说一说国子监的学风。
其余宾客,在言夫人的招待下,在后院喝茶吃点心,之后正午张罗了一餐饭,就先散了。
但学堂里迟迟不散,言夫人少不得埋怨丈夫饿着姑爷,徘徊了数次后,终于闯进来,温柔和气地说:“孩子们都饿了,各位先生世伯更是客,相公可别亏了礼数。”
言景山这才发现,已是日过正午,一屋子人都意犹未尽,说赶紧吃了饭,下午要接着讲。
今日人多,家里实在铺张不开,言夫人带着奶娘和其他下人,将分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