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镕心中宽慰了一些,但也不免迷茫,对扶意说:“若真是各为其主,我这个皇帝的爪牙……”
他没说完,就被扶意伸手挡住双唇:“镕哥哥,言重了。我虽不懂经世治国的道理,可我也知道,千年以来的风云变幻、朝代更替,没有对错,只有输赢。就算是当今,他对外虽弱,私心虽重,可对百姓能施以仁政,鼓励寒门学子科考入仕、广纳贤才,并非一无是处。”
夫妻二人,眸光交汇,彼此都有隐瞒,但也足够的坦诚,祝镕道:“如有一日要做出选择,我会明白自己到底该做什么。”
扶意温柔如水:“你我相遇第一眼,我若不信你,又怎么会主动搭讪。如今,将来,往后这一辈子天上地下,我也只信你一人。”
分别三日,如隔三秋,满腹相思哪里经得起一句半句的情话,若是平日,早早就要腻歪起来,但今晚明知丈夫受伤,扶意不舍得他再辛苦。
见丈夫的眼神渐渐暧昧起来,她正经地说:“不许啊,几时淤青散尽了,再这样看着我。”
祝镕的喉结颤了颤,老老实实地答应:“娘子的话,不敢不听。”
那一晚,扶意时常醒来,担心丈夫伤痛难眠,好在伤得不重,他在自己的身边睡得很踏实。
但隔天一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