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帝终于走下长桥,二人同往涵元殿去。
远处,贵妃站在黑夜里,眼眉凌厉地凝望着这一切。
“娘娘,我们回去吧。”身旁的宫女轻声劝道,“被人看见,可不太好。”
贵妃这才松开了握紧的拳头:“走吧。”
路上,她的宫女问:“世子离京,皇上的危机是否也解除了?”
贵妃摇头:“那父子俩一日不死,皇上就一天不得安眠,危机并没有解除,不然闵姮今天也不会大摇大摆地进宫来。”
“上一回您下的春.药,实在心慈手软。”宫女道,“若是砒霜,她早就没命了。”
贵妃阴冷地一笑:“下次,我不会再心慈手软,既然谁也靠不住,我只能靠自己。”
随着项圻远去边境,京城在数日的纷乱紧张后,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,北风一阵阵紧,转眼已是十月中旬。
再有几天,祝闵两家联姻,皇帝已下旨,将亲自到闵府,为新人主婚。
忠国公府里,扶意在床上躺了近半个月,终于得到了郎中的赦令,可以下地出门。
直到这一天,二夫人和三夫人才知道,侄媳妇是有了身孕安胎。
但老太太依旧对众人说:“先不要张扬,过几个月再说出去,扶意太年轻,怕压不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