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铺了厚厚的被褥,烧了热水来供夫妻二人洗漱,小丫鬟着急忙慌地跑来告诉二小姐,姑爷衣裳上有血。
韵之不以为然:“没事,不是他自己的血。”
闵延仕来祝家,只匆匆换了外袍,但当时贵妃失血极多,他去抱起姑母,连中衣都沾染了。
此刻沐浴归来,见韵之在镜前梳头,便兀自看了看这屋子。
虽说是临时收拾的,但看得出来,原本的家具摆设,透着一股子清雅端正的书卷气,想来是家人为了配合他的身份和性情,他转身问韵之:“这里的布置,是你张罗的?”
“都是家里人张罗的,大概是扶意或是大嫂嫂。”韵之提起扶意,便问闵延仕,“我哥要多久才能接上奶奶和扶意?”
闵延仕说:“日夜兼程的话,一天一夜足矣,但他带着人和马车去,总不能不叫旁人休息,估摸着要两天。”
韵之说:“那他是肯定赶不回来,参加皇帝出殡了。”
闵延仕不以为然:“这已经不重要了。”
韵之点头,继续梳头发,遇到发结梳不通,就用力扯。
闵延仕见了,上前道:“怎么连梳头都这么急躁,你自己的头发扯坏了,你不心疼?”
韵之大大咧咧:“还会长出来的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