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扶意心里怎么会不担心亲爹,哪怕只在大牢里呆一晚上,也够她心疼的了,隔天一早,祝镕上朝去,扶意便由家仆护送,赶来客栈陪伴母亲。
与此同时,皇城里,内侍宫女们正侍奉皇帝穿戴朝服,涵之站在一旁看,夫妻俩偶尔提几句国事。
待宫女们退下,涵之最后上前为丈夫抚平衣襟衣袖,说道:“再不要这样陪着我,朝臣们该议论了,不论我是否有孕,这都不成体统。”
项圻说:“我自有分寸,你好好的才是。”
涵之问:“昨日的朝务,都耽搁了吧。”
项圻应道:“正经事一件不误,还有一件事,也是故意拖了一晚上,你还不知道吧,言夫子昨晚在大牢里过的。”
“言夫子?”涵之很惊讶,若是平日里,这种事不必皇帝告知,她就能有法子得知,可这几天害喜严重,除了自己的身体,别的都顾不上了。
“没告诉你,是不愿你分心担忧,昨天的你,可真把我吓坏了。”项圻说道,“至于言夫子,他是父亲的朋友,又是公爵府的亲戚,少不得有人要打他和书院学生的主意,朕不格外优待,一切按律法行事,让他清清白白来京城,再清清白白地回去才是。”
涵之笑道:“皇上有心了,但愿扶意他们不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