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镕才落座,弟弟便拿了一篇文章给他看。
“你写的?”祝镕饶有兴致,可目光扫过几行,心中却是一钝。
“是父亲年少时的文章。”平珒说,“今日夫子拿来讲学,最后才告诉我们,是昔日父亲的习作。”
祝镕没再看下去,他像平理这么大时也学过,且能倒背如流。
平珒说:“我会写比爹爹更好的文章来代替他传下去。”
祝笑问:“父亲的文章不好,才要代替他?”
平珒应道:“三嫂嫂曾说,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家国才有前程,若是一代不如一代,家与国都将岌岌可危。哥,您也学过这篇文章吧,您小时候就没想过,另写一篇来代替父亲?”
祝镕认真回忆从前,说:“没想过,但也曾写下不少文章,既然没被学堂留用,就证明哥哥不如父亲。”
平珒稍稍犹豫后,问道:“父亲并不是当年的状元郎,可您是,哥,我一直很想问,当年科考,真的是父亲营私舞弊,一路将您推上殿试头名吗?”
祝镕问:“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?”
平珒被问住了:“我就是……好奇。”
祝镕说:“珒儿,你做自己的学问,效忠你的君王,是否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不在几篇文章,别在小事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