炮,哥,你看看。”
祝镕朗声唤争鸣:“去请二姑爷来,若不在家中,就在户部。”
扶意点亮烛火,好供祝镕看仔细,自己也取了一册来翻阅,虽不识得这些账上买卖的东西能用来做什么,可出入金额巨大,绝非正经营生。
“我把人藏起来了,他再回去就是死路一条。”平理说,“哥,我答应了还他自由身,让他和相好的戏子离开京城,回头查抄大长公主府时,您能替我把这事儿办了吗?”
祝镕颔首:“我若是忘了,你记得提醒我。”
不久后,闵延仕到了,另有扶意和家中可靠的账房来相助,几人通宵达旦,将大长公主府这些年,勾结工部、兵部及各地经办官员,在火器制造中贪赃枉法的账目,核对户部的旧账,算得一清二楚。
天明时,坚持要等结果的平理,已经睡得喊声震天,祝镕将弟弟踢开的毛毯盖上,吹灭了矮几上的蜡烛。
闵延仕洗了脸,端正仪容后走来,说道:“我回去看一眼韵之,怕她担心,之后就去太尉府。事情牵扯极广,都是先帝留下的旧账,要算,朝廷便是大震荡。快,一道圣旨便可抓捕抄家,可若有所顾虑,皇上投鼠忌器,就没底了。”
祝镕道:“我等你的消息,若谏言不成,我会请旨进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