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此远远地对上目光。她礼貌地颔首致意,那边的人却是一怔,而扶意已经收回了目光。
不多久,内侍匆匆而来,将少夫人接去中宫,路上说道:“公子已经在了,娘娘说,不必通报,您自己入殿就好。”
“有劳。”扶意谢过,至殿门下,整理仪容后,便提起裙摆进门,然而隔着屏风,听见丈夫在说话。
祝镕道:“先帝和父亲,给我的起点太高,那日去见父亲送端午节礼,我们父子谈了很多话,难得没有吵起来,说的是过去的事,也有将来的事。”
皇后的声音听来淡漠:“他这是在想法子让你心软,让你不忍心软禁他?”
祝镕道:“是不是都无所谓,可我想在将来成为大齐的栋梁,这个心愿不会变。去纪州不是逃避,更不是为了哄扶意高兴,是想去做我力所能及,且对大齐和朝廷真正有功劳的事。先帝十年耽误的国力,再不弥补,雍罗的铁骑迟早再来犯境。”
扶意心中一定,隔着屏风道:“娘娘,是我。”
便听熟悉的脚步声传来,祝镕绕过披风,冲她一笑,挽着她的手走到了长姐面前。
涵之见他们眼神清明、满身朝气,唯有笑道:“既然是父王的旨意,就算皇上并不想放你走,你也心安理得地去吧,但要早些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