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出去后,屋子里再次响起声声咆哮。
前一世也是这样,当时她整个人懵掉,继母跪在那儿,沈琴月惊恐地在她父亲和族人的面前痛哭,述说这件事情。
九个月前,沈从屿的弟弟去世,按道理说,他的孩子应为叔叔守孝一年,不得嫁娶。更何况发生的是这种事情,他实在气急了。
上一世这个时候,族老们早就一起过来了。而这一世,押而不发。
她们母女俩也许是那个时候就想逼死她。
只不过没有拗过她的父亲。
上一世的最后,永宁侯府去了外地守孝,再无来往。她当时还以为,舅家卢氏被赵冉诬陷,陈氏和二弟她们是借着守孝的名头,回老家避祸。
想起当时赵冉提及此事,讥诮的眼神,原来如此。
以前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这群家人,直到今天,才发现自己一向尊敬的继母竟然存了歹毒心肠。既然她害了自己,那么父亲的事情不好说,但弟弟落水,恐怕也是这个人的手笔。
一直软软地趴在自己身边撒娇的沈琴月,原来心里也是想害她。
那个一向会说好听话的二弟,最终在自己母亲和姐姐的帮助下,在不知是否知情的情况下,踏着自己亲人的骸骨坐上了永宁侯之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