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自己,无甚可怕的。
打定主意,顾锦突然拭泪道:“大哥哪日从济南府回来,多日不见,妹妹着实想念。”
看她又哭,毅王妃想起几十年都在看同一个情景,已经有些木然,可放她哭着,到底不像,便道:“好端端的,哭什么。”
“我被人看轻了。若是大哥在家,我怎能受这般苛待!”
“这又是怎么说。”毅王妃道。
“我不过是为了儿子定一门亲,到处奔波。可外人瞧不起我也便罢了,嫂嫂竟还敷衍我,如今除了大哥,我又能求谁。”
“毕竟定亲不是小事,好歹好生斟酌,两家合宜才是正理。快莫哭了。”毅王妃安慰道。
顾沈二人已然懒得开口,就等着她哭完了,回去就能见到姑父规劝她了。
顾锦继续哭道:“我当日嫁给一个没甚根基的人,苦苦熬了这些年,好不容易儿子成人了,眼看就要出息了。可是你们……”
“你还在这里嚎啕!”一人快步走进来。
“姑老爷来了。”绿果进来通报,却是晚了一步。
“你来做什么?”顾锦愕然后反应过来,当下骂道:“你还知道来!如今儿子想要娶亲,好不容易挑中了一户姑娘,我到处托人给他说项。你倒好,做父亲的,却是撒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