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淮慢慢在窗台沿上站起身。窗户没有那么高,他只是弓着腰,屈着腿半站在这一方狭窄的窗户里。玻璃窗只有一半,江淮蜷在这半扇空窗中。
薄渐蓦地有种强预感。
江淮向他一笑:“不,你跟不上。”
下一秒。
薄渐看见江淮转身就跳了下去,手最后在窗沿攀了半秒,一晃,松手了。
薄渐猛然往前走了一步,下意识地往前伸手。
可是江淮不需要。
薄渐到窗边往下望。
楼下当然没有人。
空荡荡的破败的教学楼,本空无一人。
薄渐听见一声尖锐的口哨声。从远处,从楼下传过来,在走廊中反复回响,最后只留给他一点余音。
楼下。
薄渐向楼下跑。他好像很久没有这么毫无章法,毫无目的性……也不是没有目的,他的目的地在楼下。他只是好像很久没有这么不是为了成绩,也不是为了让自己更优秀的“锻炼身体”了。
或者说花这么多精力,去做一件毫无意义,浪费时间的事。
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上江淮。
薄渐转到二楼,在楼梯的扶手拐角上看见了坐在上面的江淮。
甫一会面,江淮吹了声口哨,一推金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