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淮嗤了声,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看着薄主席:“我儿子。”
“哦。”薄渐自然得不能再自然地接过话来, “所以他在打电话向你抗议,他不想要继母么?”
这个极其睁眼说瞎话的说法取悦到了江淮, 他嘴角上挑:“是的呢。”
薄渐用一种说正事的语气说:“那我建议他多做心理疏导, 无论他接不接受, 阻拦爸爸谈恋爱……都是属于多管闲事。”
“……我没谈恋爱。”
薄渐正色道:“我是说他多管闲事。”
江淮眉心蹙起道褶儿, 薄渐这话说的听上去有点怪,好像他真早恋了似的,但薄渐又说重点是在评价秦予鹤多管闲事。
江淮懒得琢磨,朝薄渐仰了仰下巴:“你不生气了?”
江淮半扭着身, 曲着手臂搭在薄渐课桌前沿。
往常江淮都不会搭到薄渐课桌上。
薄渐抽出一支被江淮压在胳膊底下的笔:“我为什么要生气?”
赵天青挎着包往后门走。下午体训,他回来拿点东西。
刚刚进门, 他看见他的大佬同桌屈着腿, 脚踝搭在另一条腿膝盖上,胳膊肘搁在薄主席课桌上,一副鬼子进村,欺男霸女的作派:“中午我让你吃几把的时候没生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