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淮感到似乎有什么不经意地摩挲过他耳朵,柔软而发热,薄渐问:“那你有反应了么?”
“……”
江淮没有说话。
因为薄渐有反应了。
薄渐垂下手,松开了他,稍稍别过头,低着眸子说:“抱歉,易感期。”
江淮的喉结滚了几下。
他猛然站起身,什么都没说,擦着薄渐的肩膀开门出去了。
女医生看见江淮出来,裤腿还没放下去,毛衣也揉得乱七八糟,小辫儿也翘起来几缕。另一个同学还没出来。她问:“红花油抹完了?”
“嗯。算一下钱。”
“一共四块五……同学你收拾收拾衣服,我有梳子,你要用么?”
江淮迟疑了几秒:“哦,好,谢谢。”
看男孩子梳头发,倒是挺新奇,女医生多瞥了几眼。还挺熟练。
薄渐推门出来。
不像江淮,薄渐身上的校服工整得十分严格,连鞋带都丝毫不乱,和进去前没有区别。他第一眼望见江淮在外面扎头发。
他走过去,低头问:“你天天都要梳头么?”
江淮叼着黑色发绳,头都没抬:“废话。你早上不梳头?”
“要我帮忙么?”
“不用。你先回教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