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说,就相当于剥夺了倪黎拒绝的权利。
江淮说不出这种话,也没资格让薄渐换个温和的说法。
头疼。
倪黎仍旧一言不发,脸色却越来越白。
江淮没有听出来,但薄渐的弦外之音,倪黎听出来了。
沉默的代价,需要出声的人承担——
既在指责如果她不作证,就要让这个就要被侵害的omega为她的粉饰太平承担代价,甚至还有更多的omega,要为前面不肯说话的人承担代价……也在指责她让江淮替她背了所有的担子。
许久。倪黎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:“那就不用考虑我了。”
她站起身,低着头把椅子推了回去:“我会和我家人说一声的……我家人可能会让我转学,所以你们也不用多担心。”
她向江淮鞠了一躬,声音发抖:“谢谢……对不起。”
江淮懵了下:“转学?”
倪黎低着头,手指绞得发疼:“我爸妈都是很传统的人。”
江淮皱眉:“……连去派出所录口供都不让吗?”
倪黎抬头:“??”
她局促地看了眼薄渐,更不安了,她不知道江淮和薄渐说了多少……也可能都说了。“宋俊可能,可能会把我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