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翻跳进了一楼走廊的窗户。一楼窗户不矮,窗底就将近两米高,薄渐要仰起头看江淮。他屈在窗台沿,半偏头,薄渐看见了他嘴边的笑。江淮也就在这时候笑一笑,还带着点狂得恼人的,看不起人似的挑衅意味:“那您量力而行。”
“我先走了。”
风猛的把衬衫下摆翻折起来。
江淮没进窗沿。
薄渐笑了笑,随即也翻窗进去了。
刘毓秀这节课没课,端着保温杯,噔噔噔地踩着高跟鞋推开办公室门,要去厕所把旧茶叶倒一倒……
可她将将把门推开,余光从眼梢扫到走廊拐角似乎跑远了个学生,还穿着二中校服。没隔半分钟,拐角窗户又翻进来一个学生。
刘毓秀惊疑不定,立马扭头。
窗户大开,那同学一转,也跑出拐角了。
她噔噔噔踩着高跟鞋过去:“谁啊?”
但等她转过拐角,从拐角到走廊尽头已经空空如也,半个人都看不着了。
刘毓秀又退回几步,后面没人,往前再看,前面也没人。
江淮抓着薄渐手把他拽进了男厕所。
男厕门“砰”地关上。
但高跟鞋碰在地上的清脆声还是越来越近了。
几乎就停在男厕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