扯了扯衬衫衣领,解了粒扣子。
江淮弯着腰,手撑在大腿上。他往后扭了扭头。
好学生跟他一起上了天台。工工整整的冲锋衣被他攥得乱七八糟,袖口堆着褶子,帽子也七零八落,压着薄渐的头发。
江淮突然就笑出声:“爽吗?”
主席倒也没恼。他合上天台门,拉了帽子下来:“其实有监控,跑也没用。”
“那你可以呆着别动,”江淮笑,“跟我跑什么?”
薄渐笑了笑,算是回答:“挺爽的。”
江淮不大来天台。今天是第一回 。
天台定时有人打扫卫生,卫生条件还可以,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,倒是叠着一摞被风吹得满地狼藉的废卷子。
江淮抽了两张纸铺好,一屁股坐在地上,仰起头,眯着眼看天。
天色很好。
薄渐脱了外套,细致地又把袖口,衣摆全部一点点抚平整。他对叠了下,递给江淮:“要么?”
江淮扭头。薄渐里面也只穿了件短袖衬衫。“不用。”江淮没接。
“不冷么?”
“有你的信息素,不想闻。”
薄渐没再说别的,只是把校服搭在臂弯,也去抽了两张……两沓卷子铺好,坐在江淮旁边:“宋俊约袁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