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说:“把你另一只手也给我。”
江淮喉咙几乎干得说不出话来,他顿了半晌,嗓子眼的话换来换去,最后他说:“人多,别了。”
他无意识地把拿着证书的那只手背到了身后,硬皮证书都要被他捏皱巴了。
“江淮,你喜欢我么?”薄渐问。
江淮只觉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弦也断没了。
薄渐说:“江淮,你喜欢我。”
江淮像是在发呆,他低着头,盯着薄渐的手背看。好半天,手没动,眼没动,头也没动,整个人像是一根木头在原地生根发芽再开花。
林飞找了江淮一早上没找着人,等到升旗仪式了,他下到操场上来,却正好看见江淮在台上,演讲稿是没有,即兴发挥,发挥得跟他那张写了三百多遍的“我错了”的检讨书似的。老林一股火窜上来,气势汹汹地去台底下找江淮去了。
江淮猛地从眼角扫到了林飞。他一下子把手抽了回来,他压了压帽檐,用眼梢短暂而毫无情感流露地扫过薄渐,用一种冷酷的姿态说:“就一点点。”
“哗啦”,细微的一声响,别在江淮背后的硬皮证书被他捏坏了。
江淮说:“不多。”
江淮转身,背着书包没有留恋地离开了表白对象。
半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