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有事。”薄渐回。
“什么事?”
薄渐没回,只低眼看了看卫和平手中的球服和水瓶。他向卫和平礼貌地伸出手,轻声说:“我帮他拿吧,我找江淮说件事。”
卫和平眼观鼻鼻观心,十分赶眼色,该撤就撤,江淮还没开口说“不用”,卫和平就把兄弟卖了个干净,立马把江淮的东西都上交薄渐,留言:“好的。那我先走了。”
江淮:“……”
他目睹卫和平光速消失在更衣室。
等卫和平出去了,他扭头,似笑非笑地看着薄主席:“您什么事?”
薄渐把江淮的矿泉水瓶放到一边,细致地叠好江淮的球衣,折在臂弯。他这才从另一边衣兜掏出两叠整整齐齐的黑色绒料:“给你送护腕。”
江淮愣了下,盯着护腕,两三秒,他接过来,声音不大:“谢了。”
“应该的。”
护腕还带着点薄渐的体温。江淮先把护腕放到椅子上了,好半天,又问:“那你还有别的事么?”他要换衣服了。
在更衣室换衣服,在别人面前换衣服,江淮都觉得不是件事……但离人这么近,还是离薄渐这么近,江淮觉得不太自在。
“帮你挡着,”薄渐稍倾过一点,“让你换衣服算不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