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走了。”薄渐轻声说。
江淮从没想到过严松会到他校门口来找他,也从没想到过薄渐会恰好撞见严松来找他。于是他是omega,不是alpha这件原本就滑稽的事,在严松的话语下,显得愈发滑稽可笑。
显得他假装alpha的这件事愈发难堪。
仿佛如果哪天他承认了自己是omega,就万劫不复。
江淮感到一种恐惧。
这种恐惧并非来自于他对自己是omega的不认同和憎恨,而是当别人得知他是omega时,看待他的眼光。
软弱的,需要依附别人的菟丝子。
他失去了保护别人的权利和能力,成为了某种需要仰仗别人庇护的人。
他衣兜里的手稍有些抖,他嗓音却还很稳:“知道。”
薄渐垂眼,认真地望着他:“真的报警了么?”
“没。”江淮低头轻嗤:“网上找的通话截图,骗骗没脑子的人。”
说完,他自觉好像也把薄渐划进了“没脑子”的种群,眼睃过去:“不包括你在内,你有脑子。”
薄渐笑了声,探进他衣兜,握住江淮的手:“嗯,我有脑子。”
近六点钟,天沉暗下来。
拖着行李箱出校门的住宿生愈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