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不多十二点,他听见“嘭”地一声巨响。
像有人在狠狠地踹在门上。
接着又是一声巨响。
“嘭嘭嘭”,门窗都仿佛震起来,像是砸门,又像是踹门,门铃混乱地响,滋啦滋啦,江淮听见隐隐约约的男声,似乎在叫喊:“开门!臭婊子……开门!”
拉开卧室门,震颤声愈响。
男人的声音也更清晰:“开门!江俪你妈逼的贱人,你他妈还敢报复老子?开门!”
江淮在外面看见江俪。
玄关开着一盏黯淡的灯,江俪还穿着睡衣,头发也没来得及梳,抓着手机,脸色发白。
“你也被吵起来了?”江俪说:“是严松,严松在外面……他没什么本事,你别害怕,没事,没事的……”
但江淮并没觉得害怕。
害怕的只是江俪。
就像过去那些年,冲着江俪是个年轻omega骚扰上门来的癞子光棍,他也没觉得害怕。
他嗓音冷凝下来:“要开门么。”
“不用,你别开,”江俪咬牙切齿,手指却还发着抖,“我现在就报警,你有小区物业保安电话吗,一起打,你别给他开门,我报警,等警察来……严松这是又发什么疯!”
这段时间严松都没找上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