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薄渐以为他哭了。可江淮两只手都被绑住了。
他脚没沾地, 也没处扶, 整个人抵在门上,靠薄渐撑着他。
门合页细微地响着。
这一点响声在江淮脑子里无限放大,让他恍惚觉得整条走廊上的同学都能听得见。他想骂薄渐,却又不敢出声。
“别怕。”薄渐轻轻亲在他眼皮上:“你可以哭给我看。”
清早, 薄主席又像往常的每一天一样, 向江淮同学发出了“一起刷牙”和“一起洗脸”的邀请。
往常薄主席会邀请江淮和他排排站,一起洗漱。
但今天早上江淮没搭理他。
薄渐坐在床边, 拉拉江淮的t恤角:“你生气了么?”
“……”
昨天坏掉的宿舍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自己好了,昨晚薄渐这位对个人生活品质有较高要求的体面同学,在睡前还把一片狼藉的宿舍整理整齐了。
江淮没什么表情, 随手从旁边窗台上的小薄荷掐了片叶子扔嘴里嚼了:“松手。”
小薄荷叶命丧江口。
薄主席乖乖缩回手。
所幸江淮下周的月考并没有受到薄渐这一番胡作非为的影响,发挥正常。
江淮的正常水准就是级部前二百稍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