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窗下,痴痴地望着上面的身影,这次该真的是他了吧,这样的琴音,世间不会再有第二人。
萧怜的手指在窗纸上,随着那个身形的剪影,缓缓绕了一周,却不敢推开窗看,生怕那身影见了风就散了。
良久,曲毕,里面的人双手轻按琴弦,缓缓抬头,腰背笔直,静候着她。
萧怜立在外面却是近香情怯,思量了半晌,才推门绕进屋内。
那人坐在纱帐后,身前一把漆黑的古琴,一袭白衣弥散开去,纵然隔着纱帐,仍如流风回雪,绝笔难描,端然高贵的身姿依正与昔梦中所见,一般无二。
她走到纱帐前,依然觉得是在梦中,将额角贴在帐上,醉意熏熏,身子有些摇晃,“你……你终于来了,你到底是谁?”
“太华。”里面的人沉静回答了她两个字。
“太华,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。”萧怜喝得太多,脑子已经不会转了,使劲儿地晃了晃头,还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,“你可曾在木兰树下见过一个穿白裙的小女孩儿?嗯,大概这么高。”
她向自己腰间比划了一下,又想了想,手又抬高了一点,“不对,这么高。”
太华坐在里面,猛地抬头,四下里顿时气息一沉,“不曾。”
“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