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哀伤仿佛随着体温的交互而渗透了过来一般,便不忍心将他推开,只好微微挪了挪,老老实实给他当枕头。
轿撵一路轻晃,很快到了商阳府,辰宿和紫龙跟在外面,侧耳细听,里面一点儿声音也没有,也不敢出声。
里面,胜楚衣已经睡着了,呼吸沉沉而均匀,身子缓缓栽向萧怜,抱着她的两只手也松了下来。
从璇玑城到神都,往返几千里,他两三日不眠不休打了个往返,便是铁打的人,也疲倦到了极点。
如今遭逢萧怜身上这种令他极度贪恋的温暖,便彻底丢了满身的戒备,睡得像个大孩子。
萧怜只好努力撑住,继续给他当人肉枕头,跪坐在他身前,挺直了腰背,一动不动。
一会儿,窄窄的肩膀好像有些放不下那颗沉甸甸的头了,胜楚衣向一旁歪下去。
萧怜立刻抬手将他的头一托,又给轻轻推了回来,之后那只手就放在他脸上不动了。
冰冰凉的,好滑啊,我这么辛苦,摸摸你不算过分吧?
她挑了下眉毛,轻轻嗅了嗅,他颈后发间的气息,真是好闻,不光是血幽昙的味道,还有旁的什么,让人怦然心动的味道。
于是,一乘黑轿就这样静静地停在商阳府门口,里面没有一点儿动静,外面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