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染冷笑,“他是魔君,自是不会落单,但是,如果陛下亲自出马,引他一战,便不同了。”
昊元不悦道:“若要朕亲自动手,还何须你站在这里?”
“碧染在此,就是为陛下分忧。陛下不想做,不愿做的事,我这个叛徒,都可以做。”
他淡定地直视昊元。
你顾忌神帝的面子,不愿担上杀子弑亲的罪名。
可我不在乎。
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。
我在大盛宫中,决定方干自己的血,步入那个轮回之阵中等她时,就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。
这一次,我什么都不要,我只要她!
昊元的眼神有些犹豫,那毕竟是他最后一个子嗣,也是他唯一的嫡子。
“陛下,不忍了?”碧染的声音在下面悠悠响起,“陛下若是不忍,便是对自己残忍,对这些誓死忠于陛下的臣子残忍。”
碧染不紧不慢道:“魔域一千年,在下可是亲眼看见那支诛天军是如何成长起来的,他们不但残杀同类,还要啖其肉,喝其血,稍有心慈手软,就要死于非命。那是一支在杀戮中活下来的大军,他们,可不会对任何人有半点怜悯之心,只会赶尽杀绝,所过之处,寸草不生。”
此言一出,大帐中人人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