撑着精神,用胭脂点缀了唇色,仔细打扮了一番,又穿了一身明亮的衣袍,才显得整个人有了气色。
司徒曜看着那盒胭脂,心情复杂极了,又想起太后说的话,就问道:“南地生活不舒服吗?”
“南地很好。”司徒欢答道。
然而司徒曜心中另有计较。
想了想,他道:“你去了南地那么久,身体也没有好转,不如在京中停留一段时间吧,我请御医你瞧一瞧,兴许能好起来。”
司徒欢听了“兴许”两字,垂下了头,眼底划过一丝讥诮。太后来看望他的时候,也说了这样的话,但太后说的是:“你在京中停留一段时间吧,叫皇上请御医为你瞧一瞧,你一定能好起来的。”
有人说他一定能好起来,有人说他兴许能好起来。
他清楚知道这其中的差别。
“谢皇兄。”他说道,“我一切都听皇兄的安排。”
司徒曜见他这样乖顺,不由得想起小时候,司徒欢跟在他身后,小尾巴似的跟着他的情形。
小时候,司徒曜并不喜欢司徒欢。因为司徒欢太聪明了,他倘若学点什么,司徒欢一定学得比他更快。但他才是太子,是未来的天子,于情于理,更聪明的人该是他。
直到司徒欢生了一场病,身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