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顾贺文璋多年,老先生很知道他的性格,没把握的事他不会做。便是哪天他动心思了,只怕还要问一问他,才敢行动。
有成算的贺大爷,这几日常常拉媳妇下棋,喝喝茶,说说话。
于寒舟闲着也是闲着,有个棋艺精湛的人陪着打发时间,还是很高兴的。
整日下棋也是无聊,主要是贺文璋怕于寒舟觉得无聊,于是就同她谈论文章:“你可读过李先生的《赋税论》?”
于寒舟本来在吃茶,闻言顿了顿,抬头看去:“你要同我讨论这个?”
不是她说,这个环境下的女子,很少有读大儒文章的。他竟然同她讨论这个,太看得起她了。
“你不喜欢?”贺文璋愣了一下,脑子里转了几圈,试探着问:“那你喜欢什么?”
说话时,把卷在手里的薄册掩在了身后。
他并非一定要同她讨论《赋税论》,他只是想跟她有话说,才拿读书来讨论。他自己常看的东西是这些,顺手就拿来了,如果她不喜欢,他们可以讨论别的。
讨论什么不要紧,跟她说话才要紧。
于寒舟摇摇头,放下茶杯:“没有不喜欢,我只是没读过。”
一伸手:“我看看。”
贺文璋愣了愣,把掩在身后的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