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一般或者收成差的时候照常征收,老百姓的手里总是没有余粮, 过日子还有什么盼头?
他批判完了,又提出自己的建议,比如田地有富饶和贫瘠之分,不若对于富饶多产的地域多征收,贫瘠穷苦的地域少征收,商户只从买卖不事生产,可以重税,等等。总结下来,他的中心思想就是一点——不要苛待本来日子就不好过的老百姓。
于寒舟不知贺文璋的看法,她只说了一句就住了口,抬头看向他。
贺文璋却不如她这般平静。
他此刻目光明亮,熠熠生辉,就连苍白病弱的面容都被染上几分光彩:“林先生是我很敬佩的一位先生,然这篇著作,他仍是过于小心翼翼,不够胆大开阔。”
于寒舟一听,就知道他有些自己的想法,便问道:“那依你之见?”
“依我之见,只想着从百姓身上征税,远远不足。”他枯瘦的手握成了拳头,搁在膝上,目光明亮,侃侃而谈。
他认为,朝廷征税少了一群人,那就是大宗族。他们拥有广阔的田地,富饶的产业,从他们身上拔根毛,都比老百姓的腿粗。如果能从他们头上征税,既充盈国库,又不苛待百姓。
“大宗族势力盘根错节,想从他们头上征税,难。”于寒舟摇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