舟摆了摆手,然后说道:“我知道大人的意思。大人也觉得这项规定很残酷,只是可以带来巨大的利益,所以有些人,哪怕是无辜的,也要牺牲。对不对?”
闵修然忽然觉得有点不自在,他偏过头去:“是。”
“懒惰!”于寒舟忽然冷笑一声,“为官者懒惰!不肯动用脑子!选择这样粗鲁而残暴的方式!我呸!”
闵修然惊得险些仰过去:“你,你!”
“我说得不对吗?”于寒舟反问道,“你说要连坐,我已经无话可说,因为一个人当不起,势必连累他的家人和族人。可是,打入教坊司,令人唾弃!”
这种方式,太残酷了!
不想接客,不行。只接一个,不行。病了痛了?忍着。死了,就草席一裹,连个坟都没有。
“只怪她们倒霉罢。”沉默片刻,闵修然低声说道:“投胎到这样的人家,是她们上辈子没修来福气。”
于寒舟更是冷笑:“你这样说,受害者是不是也倒霉?那皇上呢,有这样的臣子,岂不是也倒霉?叫他们自认倒霉不就行了?”
大家都自认倒霉好了!还要律法做什么?
“是我说错了。”闵修然顿觉羞愧,低下头道:“可是,这项举措是开国以来就存在了,你想废除它,很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