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很凉,孟棠安迷迷糊糊间感觉到熟悉冰凉的温度,那淡冷气息萦绕在呼吸中,似林中刚下完一场雨,不自觉的蹭了蹭。
谢洵也没抽出手,任由着她的动作,在安静中长久的注视着她,眼眸晦暗不明。
月上中天,浩渺银辉。
昏睡着的人儿唇瓣翕动了动,吐出模糊不清的声音。
谢洵没大听清,到底是俯身,耳侧靠近她唇边,终于听清了那呢喃的两个字。
“洵郎……”
所有依赖,所有倾慕,所有委屈,只有在这时候呢喃一二。
半晌,谢洵直起身来。
不过就是个女人。
一个有点小聪明的、鬼心思很多、只会哭的娇气包。
连奉承都粗劣愚昧,学不会的曲意逢迎。
这是谢洵最厌恶的类型。
但也、不过、是个娇气包罢了。
轻而易举掌控,手到擒来掠夺。
孟棠安翻了个身,背对着谢洵,悄无声息的睁开眼,又闭上。
翌日,天光乍现。
孟棠安刚睁开眼的时候,就对上一双慵懒的眸,声音淡漠微哑。
“醒了?”
那人就坐在她床前,红衣修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