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!”
“查秋,你是不是觉得我身份低贱,能攀上徐北侯,当上谢洵的外室,就应该知足了?”孟棠安轻声问。
查秋沉默。
“可我甘愿外室, 不是因为王权富贵……”
寒风将话碾碎, 那般柔弱的声音有朝一日也会带着哭腔的执拗,清晰落入谢洵耳边,他没有再往下听下去,径直离开。
于是最后一句话, 赠予这大年三十前一天的寂寥寒夜。
真心很重。
放在不需要的人面前, 是自取其辱。
孟棠安的仰慕在谢洵眼里,自始至终, 都很廉价。
谢洵生来骄矜, 身居高位,要什么都是唾手可得, 从未有失手之日, 以至于孟棠安这份真心摆在他面前时,可有可无。
“查秋,我困了,你先下去吧。”
“奴婢……好像闻到了什么味道?”她迟疑出声。
“没有!”
“好吧, 大悲伤身, 姑娘好生歇息。”
在查秋离开后, 孟棠安立刻将谢洵的剪纸扔在一旁, 将藏在一旁已经剥了皮, 还没咽下去的糖桔炫进嘴里。
“他但凡是再早来一点, 我高低都要给他表演一个现场炫沙糖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