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所讲她基本上没听,现在能无师自通才叫怪了!
算了,随便写吧。苏霁回忆着太子刚才讲的零星要点,便开始往纸上写,却是越写越困,越写越困,最终迷迷糊糊地倒在了书桌上。
太子刚替成帝批复了几十道请安折子——这些折子大多无用,尽是些堆砌辞藻却不言实物的,但又少不得匆匆浏览一遍。待他处理完这些庶务,来看看苏霁写的字时,已经是子时了。
太子看苏霁睡得香甜,尚未干涸的墨水剐蹭到她脸上,她都浑然不觉,只是将自己的脑袋锁进双臂内,缩成一个球儿。太子的嘴角不知觉微微上扬,心情莫名好了些,一日政务缠身的疲惫竟都一扫而光。
太子将毛笔轻轻地从苏霁手中抽出来,挂在笔架上,又从不远处的熏笼上抽了件波斯进贡的毡毯,披在苏霁身上。做完这些后,吩咐的丫鬟婆子便过了来,扶着苏霁的身子躺在不远处的榻上。
“殿下,除夕灯会的行头已经备好了。”魏九一脚踏入书房,见了苏霁怪道,“宫门早就落了锁,她怎么还没走?”
太子负手而立,压低声音,道:“小声些。”
魏九立时噤声,缓缓地关上了书房的门,压低了嗓音道:“殿下,您……”
“那日,我明是教她书法,实则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