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,许久才道,“我去叫人备马。”
    这就有点瞧不起人了,苏霁想,荧惑守心是个多么著名的天象啊,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?
    苏霁记得,秦始皇驾崩的前一年,发生的就是这个天相,当时所有术士都说秦始皇会死,果不其然,第二年,秦始皇就死了。
    “殿下,你要回宫?”苏霁拦住太子,无意间触碰到了太子又冰又凉的手,道,“宫里定是一团乱,现下在这燕汤池里,可比宫里安全多了。更何况,你回了宫,也不能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,叫它不再荧惑蛊心啊?”
    “天相所示,国之将难,我作为太子,总不该袖手旁观。”太子像是触电一般缩回了自己的手,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,神情严肃地道,“更何况,以父皇心性,必定会将余怒波及宫中人。若是没人劝他,今晚皇城内便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。”
    “没人劝,今晚会死很多人;有人劝,以皇上的性格,或许会更加暴躁,今晚可能会死更多的人——皇上从来只信他自己,旁人劝是劝不了的。”苏霁瞧这屋内最里,还有个收拾好的床榻,便坐在榻上,将汤婆子放在被窝里,才又道,“不过,有一件事情殿下可以预前防范。”
    苏霁一直在纠结,到底要不要将那个事情告诉太子。可太子方才慷慨陈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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