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怔,又怎好开口,言尽心事?于是笑道:“没什么。”
皇上算了算,对着梁王笑道:“你弟弟明年也是及冠的年纪,该是成人了。他年纪小,性子羞,你这做哥哥的,在这方面上可要多教他几招。”
梁王看着太子微微恼怒的神色,笑道:“太子殿下,看上哪家姑娘了?直说便是。为兄我去给你说媒,保准两旬不到,一顶小轿子便接来东宫,随你怎样亵玩。还用得着这般左思右想?”
太子冷笑,情意错付,所寄非人,又要他如何直说?
那日,他本想借酒浇愁,却又添了一桩愁——
现在的苏霁是个礼法淡薄的人。在他眼里,亲吻是只能同最亲密之人做的事情;而在苏霁的眼中,不过就是肉碰肉,她可以毫无顾忌地与他、与赵贵人、与别人做,做完了便可以立刻忘了。
可他却忘不了,更原谅不了自己。
他无法原谅自己,竟在酒醉中与苏霁不清不楚,甚至还亲了她。面对着背叛自己的人,他怎么能毫无芥蒂,甚至甘之如饴呢?
太子郁郁地喝了口茶,道:“那些姑娘也是好人家生养的,没想清楚就随意接进来,岂不是害了她们?更何况,我是在上清前发了誓的。既在上清面前作誓要清白自守,怎可半路反悔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