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欢膝下,哀家便知足了。”
太子连忙起身道:“祖母过誉了。”
萧贵妃愤愤地,却不敢言语——果然来这宴席,纯是受气来了。
以前她圣眷正隆时,太后的生辰宴,她从来是抱病不去的。可是现在为了堂儿,为了争得一点宠爱,她只能放下兰陵贵女的高傲,来了这宴席中,甚至还准备了才艺。
宴会便这样,在一片看不见的硝烟中开始了。苏霁知道,这场宴席的重头戏就是才艺表演——明说是彩衣娱亲,博得太后一笑,实际上宫妃们争奇斗艳,不过为了皇上垂怜一眼罢了。
不过苏霁不知道的是,开头第一个表演的竟是太子。只见太子端坐在舞雩台上,面前一把桐面梓底的、墨色漆灰的古琴,看上面斑驳纹路,像是有些年头了。
太子一双纤长的手抚在琴身上,琴音泠泠,深沉而庄重的声音由舞雩台传至每个人耳中。苏霁虽然身上没有一个音乐细菌,对这些一窍不通,但空耳听,也觉得悦耳极了。
苏霁不禁抬头,远远地望着太子抚琴时认真的模样——真像古画中画的那样,翩翩君子在台上悠然地坐着,抚琴,吟诗……
苏霁正在想象的世界自由飞翔,不知觉一曲终了,琴音恍然停止。苏霁痴痴地看向台上,只见太子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