慰安慰他。
    苏霁一边想着,一边熟门熟路地入了东宫,这早晚,门早便落锁了,守夜之人见是苏霁,虽然惊奇她这早晚还来东宫,但还是给她开了门。
    苏霁走入,却见里头像是换了个样子,阖府内挂满了白布条,原本景色别致的小花园儿里,现如今支起了个茅草房棚,里头闪着细微的灯火。
    “这是太子守孝期间住的棚子,待奴才去通禀一声。这早晚,太子尚未就寝呢。”小太监打着灯笼,同苏霁说个分明。
    苏霁点了点头,便掀开了茅草屋门的白帐子,走了进去。只见屋内俭省朴素得很,并无半分文饰摆设,只有两把椅子、一张桌子,全都是轻便竹木制成的。太子端坐在椅子上,正借着昏黄的灯亮,批阅这手中的奏章。
    俗话说得好,要想俏,一身孝。此刻太子一身麻布衣裳,牡麻带子系在精干的腰间,额头上系着略白些的冠布缨,衣上并无半分文饰,朴实无华,却更显出桃花一般灼灼的容色,他微微蹙眉,搁下了奏章。
    “你怎生来了?”太子抬眼便瞧见了苏霁,眸色中满是疑惑。
    苏霁咽了一口口水,望着太子出神。
    不过看太子颜色,哪里有王公公所说的“悲痛欲绝、哭成泪人儿”呢?
    苏霁将早已想好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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