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道:“#%由衷。”
“是言不由衷!”
“是*&由衷!”
“……”
两人有板有眼地斗着嘴,钟屿再一次嗤声笑起来。他正弯腰坐在床边,荧荧灯光直射在刀刻般的脸上,松了的领口上方喉结时而滚动。
纪有初斜眼看着他,他也散漫看过来。原本她都觉得他肯定会说些不动听的话了,钟屿却摸着诺宝跟他几乎完全一致的额头道:“当然是妈妈好了。”
诺宝只再熬了一会儿就早早睡觉。实在是累很了,既没记得向她要安抚奶嘴,也不需要安慰巾,脑袋一歪扎进枕头里,很快就打起了小呼噜。
纪有初则跟钟屿预备去外面一间吃晚饭,临关门的时候,钟屿终于有时间向她问出一直困扰他的那个问题:“刚刚来的时候,诺宝跟你说的是什么?”
又是喊的诺宝。纪有初尽管心里又轻轻“呐”了声,但显然没有刚开始那么排斥了:“你想知道啊?”
她向他轻轻挥了挥手,声音越来越小,明显是学了他刚刚的卖关子。
但钟屿这人可不比诺宝好糊弄,他怎么会有耐心去真的探究这些小事呢?纪有初都准备走了,突然就被一只手抓住了胳膊。
钟屿微微弓着腰,将耳朵贴到她嘴边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