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。
现在听她提出来,他不由得松出口气。但人的两面性就在于,他一方面觉得纪有初确实是个很能洞察人心的人,一方面又因为她这样爽利的语气而觉得胸闷。
此刻换成任何一个其他女人,恐怕早就撒着娇要他寸步不离的陪着了。而她非但不矫揉造作,还很理智,理智到近乎冷漠。
女人对男人保持理智是很可怕的一件事,这意味着他并不能挑起她的占有欲。
钟屿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,但在纪有初面前他总是懒得伪装。纪有初见他很快就把脸沉了下来,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。
怎么了,她刚刚有哪句话惹到他了?还是她把他脊梁骨戳得死死的,教他没办法装出深情的样子了?
行程的下半段,两个人都没再说什么话。直到下了飞机,有车把他们直接送至纪有初家,钟屿勾手搭在车窗上,说:“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。”
诺宝拉着他的小猪佩奇行李箱,还有点依依不舍的样子:“爸爸拜拜,爸爸再见,爸爸你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公公婆婆家?”
纪有初看钟屿变了脸色,怕他会因为诺宝的话硬着头皮出来,连忙蹲下跟诺宝解释道:“诺宝乖啊,爸爸有点事呢,爸爸晚一点会过来的。”
“晚一点是几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