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刚换过衣服,穿着件小立领的浅蓝格纹衬衫,休闲又妥帖,下`身是一看就觉得舒服的棉质长裤,至多九分长度,裤脚和渔夫鞋间露出一小节骨感分明的脚踝。
乍一看,他禁`欲寡淡得像个草食男,好像不会对任何人产生威胁。但只有接近了才知道,他身体里蕴藏的野兽有多么凶狠多么富有攻击性。
纪有初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唇,这里被他吮得到现在还有痛感。
“我有那么好看吗?”纪有初出神的时候,钟屿突然发问。他随后就收了报纸,脚步不轻不重地走过来,坐到她边上。
纪有初不大高兴地扁嘴,腹诽这男人也是记仇,绕了那么大一圈子还是要来揶揄她。她也只好学他:“你不看我,怎么知道我在看你?”
钟屿笑着摇头,说:“果然够无聊的。”伸手到她面前:“起来去吃饭吧,一会儿再带你们去转转,今天这边很热闹。”
纪有初嗯声,却没肯握他的手,两手撑床要起来。
钟屿立刻拧起了眉心:“不是说好了不排斥我?”
纪有初微怔,懒得跟他耍嘴皮子,只好乖乖又躺回去,把一只纤细修长的手递给他。她胳膊太细,刚一抬起来,衣袖就从手腕落到手肘,最后勾到关节才停下。
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