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得事情开始有所变化。
钟屿是不想回来的,也没有通过手机联系过他,他每天会定时让司机接诺宝出去,他跟孩子就借着这个时间相处一段时间。
诺宝因而成了他们之间的传话筒,如果后一天钟屿想带他去游乐场,就提前让诺宝告诉纪有初要换一套舒服的运动装。
纪有初则通过诺宝告诉钟屿,诺宝一天要吃多少水果,喝多少次水,衣服及时增减,最晚几点到家。
两个人陡然从共同抚养孩子,变成了一对王不见王的准离婚夫妇,孩子像是皮球似的从他们手里推过去送过来。
诺宝幼儿园开学当天,纪有初琢磨着总算是躲不过要跟他遇见了,他却十分意外地没有出现在幼儿园门前。
诺宝看出妈妈在左顾右盼地找谁,有点不高兴地甩开妈妈的手道:“爸爸才不来呢,爸爸说他早上有事,晚上才来接我。”
纪有初一怔,钟屿跟她一样很在意诺宝,他为了诺宝可以去他市买块地皮建新学校,没有理由送他来幼儿园报道。
那唯一的解释就是,这里有个让他绝对不能过来的理由。
纪有初自我宽慰,不来就不来吧,也省得她尴尬了。她摸了摸诺宝的脑袋,说:“好的,知道了,那你晚上会跟爸爸一起吃饭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