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把毛巾搓过来。
“刚刚在洗澡?”声音仍旧是很柔很软。
他说着去托起纪有初的脚,她起初瑟缩了一下要收回来,钟屿在她脚跟上轻轻一揉,固定在原位,很仔细地擦着她刚刚踩脏了的脚。
钟屿几乎是紧跟着纪有初来的这里,每一个她到过的地方,他都在附近。要不是大雨封锁道路,把两人短暂隔断,知道她被司机赶下来那会儿,他一定就已经现身了。
再次找到她的时候,她已经在旅馆这边办理了手续,钟屿要了对面一间,还在知道她想洗澡之后,特地让这边人给她打了两壶热水过来。
以为她这次肯定能消停会儿,好好准备休息了,谁能想到这里突然遭遇停电,她在房间里凄厉喊了一声,听得他心惊。
这才终于按捺不住要出现。
钟屿帮她把脚擦得干干净净,又去把水倒了,重新换了一盆干净的过来,问她:“还有哪儿想洗的?”
纪有初已经不哭了,抽泣也渐渐平复,把光着的两脚往床上一盘,两手撑在床上,摇了摇头:“你怎么会在这儿?”
钟屿早就等着她问这句话了,拧干毛巾给她挂着泪痕的脸也来回擦了擦:“你一个人出这么远的门,我怎么可能放心,当然跟在你后面,看要不要帮你收拾烂